生物化学专家Kathleen Prosser并不打算在今年春季的一次会议上展示她的研究成果。但是，当COVID-19导致组织者取消了加拿大各地的一系列本地化学会议并提供了虚拟替代方案时，她报名参加了演讲。Prosser是加拿大公民，是加利福尼亚大学圣地亚哥校区的博士后。她本以为她的听众主要是加拿大同行。但是通过虚拟会议，她面对了更多的国际听众。演讲后的第二天，她就从澳大利亚的一位化学家那里得到消息，要求提供更多关于她的研究的详细信息并有兴趣合作。她说：“时区差异使澳大利亚专家不会观看直播，但他们在直播之后观看了。”  

　　随着新型冠状病毒的爆发企业停业了，扰乱了全球数十亿人的日常生活，大规模的年度会议和小型组织的会议都已向线上转移。新模式带来了技术和组织挑战，但同时也提供了机会，受众更加广泛，同时减少会议旅行的碳足迹，提高多样性和公平性。对于某些会议，这种转变可能是永久性的。  

　　斯坦福大学人类中心人工智能研究所的Russ Altman说，虚拟会议在许多方面都提供了更好的体验。人工智能研究所原本计划在4月举办一次会议，但COVID-19迫使组织者中断了计划。他们召集了一个虚拟会议取而代之，讨论AI如何帮助科学家应对持续的疫情大流行。Altman说，这次活动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会议议题是关注AI与神经科学和心理学的交叉领域，原计划吸引数百名与会者，但实际有30,000人参加了在线会议。  

　　Altman说，虚拟环境使主持人可以更好地控制听众的讨论和提问的环节。通过后台互动，他们能够讨论会话的推进并实时进行调整。主持人通过使用私人消息来鼓励其他人发表观点对主讲人做出回应，并且他们共同做出决定，提出旨在征求持其他观点成员意见的问题。“这一过程在实体会议时很难完成，因为每个人都在讲台上，并且你无法进行反向交流。”  

　　在观众提问环节，主持人没有打开虚拟面板让所有人讲话；代之于要求观众输入问题。一小群工作人员在聊天窗口中将最有见地的提问列为优先事项。Altman说：“而不只是一个人对着麦克风占用了所有交流时间。”  

　　Prosser在化学演讲中也有类似的经历，并指出由于主持人可以从听众中筛选问题，因此她不会面对“您有时在实体会议上遇到的非疑问性问题”。  

　　科学家们承认，虚拟会议无法完全复制实际会议时的体验，如通常会在走廊和其他社交聚会中进行即兴交流。耶鲁医学院的临床研究员Jennifer Kwan指出：“人类是一种社会物种。我们习惯于看到肢体语言，能够亲自与某人交互。”她说，因此，一旦在家中放松要求，虚拟会议可能会失去一些吸引力。  

　　即便如此，Kwan仍然看到支持在线会议交流的人越来越多。她在四月份为美国医师科学家协会的年度会议组织了一次虚拟会议，这是最早进行虚拟会议的大型会议之一。大约有500名与会者参加了会议，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所长Francis Collins作为嘉宾演讲，重点探讨了在冠状病毒爆发动荡期间为科学家提供支持的方法。Kwan说，虚拟会议的成功“刺激了未来开展更多虚拟会议的讨论。”  

　　对于某些组织而言，COVID-19危机加速了对虚拟会议的讨论。去年秋天，认知神经科学学会的理事会开始考虑如何使将来的会议更方便，更实惠且更环保。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认知神经学家George Mangun说：“我们的许多成员开始询问我们的碳足迹。”最初，理事会成员讨论采用虚拟方式召开2021年会议。但是，当大流行袭来时，他们调整了策略，现在计划在五月份在线举行全部2020年会议。Mangun指出，如果会议今年成功举行，它将进一步巩固全社会向虚拟会议迈进的步伐。  

　　Altman对此表示同意。“无论我们是否喜欢它，科学界都会很快赞同这一点。”（《科学 》DOI：10.1126 / science.368.6490.457)